是還沒徹底墮化,調養黑色氣息中的精靈體跟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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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

  在那片被汙染的芙蘿花田中死去的精靈,靠著陰影給予的力量苟延殘喘到了今天。
  高大的男人在一池深潭黑水中替他建造了黑水晶床鋪,親眼見證著發著光芒的身體和銀白色飄逸的長髮逐漸黯淡,儘管光亮不再如往昔璀璨,但絲毫不減純潔氣息。
  殊那律恩或許不曉得,在黑夜與白晝都無法分辨的獄界,沉睡時候的他並不只是單純潛入長眠。
  深替他擋下許多追循氣味而來的鬼族妖靈,在這守世界中最汙濁之境地,擺了這麼一個正在消殞中的精靈,任哪個墮落靈魂都會拚了命想吃食這股光明之力。
  將那曾經最潔白的生命徹底吞沒、毀滅殆盡,淪為墮鬼養分--惡魔的低語充斥在深的腦海揮之不去。他封閉得夠久了,很久很久,直到遇見殊那律恩,對方告訴他晴空鳥與夜空鳥的傳說、盛開在妖精之地的珍稀花草、那些白色世界的脈絡故事......,甚至也帶他走過山谷荒野,接受來自狩人的溫柔指引。
  他不會再放手,任由眼前的精靈擅自死去。
  或許對精靈而言,犧牲奉獻本就不是大不了的事,他想等這臭小鬼醒了之後,康復之後,再一腳踢上他的屁股,告訴他所做的那些傻事,絕不是白費一條命就能了之。
  
  --至少在世界崩毀前,他還需要他。

  原先設置在精靈身上的守護法術隨著時間一一被黑色力量瓦解消散,雖然早有預感,在卸去防備之後幾乎可以確定--殊那律恩,當代最偉大的精靈術師,冰牙族二王子,是個不折不扣的Omega。
   像他這樣術法高強的人,若非親自透露,絕大多數直到進入安息之地,都難以讓人察覺其真正性別。
  不會有人想去一探首席精靈術師的真實性別,這種人通常在起了個頭之後就會被各種招致而來的麻煩給打發掉。
  散發在黑潭空間的,正是這愈發清雅的氣味,像拂過幽暗的初綻白花,幾縷美妙的月白色光線飄揚在兩人周圍,僅僅只是一點點,就足以吸引世上萬物的嗅覺,深不曉得其他精靈的費洛蒙是否也如同這般氣味迷人,豈止迷人,放在白色世界叫做淨化優雅,而到了黑色世界,就成了純粹又赤裸的誘惑。
  陰影有極大的自持力量,也僅僅只有他能做到,攤上了個麻煩的精靈小鬼,必要時還得去除外在這些覬覦精靈的鬼族,實在是受夠了。
  
  「唔......」外表精靈小孩內心精靈混蛋的傢伙苦痛得皺了下眉頭,深在混蛋臉上張開大手傳輸些黑色力量進入對方體內做調節。
  殊那律恩感受到這般安定的陰影力量,很快的又沉入睡夢。
  說來可笑,對他這種精靈而言,世界兵器的黑暗之力竟能使他心神沉澱,該說存在了千百萬年所積累的能量實在太過強大,抑或是他早已誠心接受了來自深的一切。
  兩者皆是吧。
  他能感受到來自冰牙精靈的那部分正一點一滴緩慢消失,凌遲般宣告他的未來將會有所不同,他再也回不去芙蘿花田同他稚嫩胞弟一起野餐,再也見不到大王子的笑容,一切的一切都被拋諸腦後,而他從來不曾後悔。
  深擱在殊那律恩身側的手被覆住,他意外地往病懨懨的精靈看過去,冰冷透過交疊的的手掌傳至深的體內。
  「你那時候,沒有標記我吧?」
  
  殊那律恩指的是那一天,他動用了世界力量,將所觸及都染成怵目驚心的慘黑,在失去意識前,彷彿聽見來自兄長撕心裂的哭求,縈繞在腦海數日無法消散。他以為自己未能踏上主神引導之路,是因為和黑暗締結永生約定,腦子變得比較能思考之後,才發現陰影只是將力量分贈給自己,就像一直以來那樣,隱忍著不踏出那一步。
  「沒有。」深老實的回答。
  「為什麼?就算是有自主意識的陰影,我也曉得你經年累月已透過吸收力量生成了和Alpha近似的氣質,而使用上,與真正的Alpha並無異,甚至通過締結標記帶來的能量更加強大。」
  「別說你不曉得我是個Omega,深。」殊那律恩輕笑。
  「我早就猜到,跟我願不願意標記你是兩回事。」深翻過手掌,和殊那律恩那沒溫度的手指交纏緊扣。「......你失去的已經夠多。」
  「這倒是不否認......你又何嘗不是呢?」精靈帶著陰影往自己身上靠了靠,兩張臉距離得很近,深能清楚看見精靈淺淡的眼眸綻放著幾點光亮,像極百靈鳥傳說中從天而降的星點銀河。「你失去的就不多嗎?」
  「不。」深將握著的手捏了捏,低沉的嗓音蕩漾在地底黑水潭中,清清楚楚傳達給殊那律恩。
  --只要你還在,就不是失去。

  千真萬確。

  精靈難得表情出現破綻,雖然平時又呆又睏的模樣也沒好到哪去,臉上寫著大大的蠢,陰影知道那是因為精靈有餘裕如此,現在則是一副無話可說的樣子,漂亮的眼睛睜得圓大,裡頭含著困惑。可聰明如精靈,他不會不明白自己是什麼意思。

  看來主神帶給我的指引,最終是你呀。

  殊那律恩用古精靈語拋了個沒頭沒腦的句子。
  正當深想詢問時,又有了下一步動作,本該虛弱無力的精靈將陰影扯到自己身上,溫柔撥開瀏海親了一下深的額頭。
  白色種族難道就沒有貪念嗎?
  說沒有是騙人的。

  「做你想對我做的,深。」

  他狡猾的讓對方別無選擇。
  男人小心翼翼脫下披在小精靈身上的深色外袍,潔白肌膚有幾處和黑術師纏鬥所留下的大小傷痕,讓他實在難以進行,殊那律恩摸摸他的頭示意繼續,若沒錯過,他還在混蛋精靈的眼神尋到一股刺激。
  那就不客氣了。陰影抬手,下了幾個法陣讓結界更加穩固。
    
  「就那麼不放心嗎?」殊那律恩笑。
  「我是不放心你,叫得太大聲,引來麻煩。」
  「......唔。」還沒反應過來,嘴唇先被封住。殊那律恩真沒想過深要是認真對他,那該會是什麼樣子?千萬別太粗暴呀,一個不小心就會碎了的樣子。
  直到大掌撫上腹部和胸口,有別於陰冷力量的暖流觸及全身神經,他就知道了,這陰影比他本人還擔心會不會碎掉的問題。
  精靈貪戀著來自陰影的吻,寒冰席捲唇瓣,與相對應的混濁完美契合。深輕輕將嬌小身軀抱在懷中親吻,另一手開始觸摸著已經在胸前挺立的紅點,殊那律恩小聲的喘息,配合著男人的需求。
  他攀在深身上的手朝天一抬,打了個響指。
  糟了。
  像是做錯事般,他調皮地吐吐舌頭求原諒。
  在這瞬間,暴風般的能量從深的體內竄出,是黑夜與樹林草地的融合,殊那律恩感受到了不小的侵蝕力量,不是會受傷的那種,而是飽滿的壓積已久的情慾,那正是深極力壓制的Alpha費洛蒙。
  深沉的氣味相當好聞,甚至想蹭蹭幾分,而殊那律恩也那麼做了,他支起身體不自主的往不知該氣該笑的男人胸口磨蹭。
  「好香。」殊那律恩瞇著眼說出感想。
  「......」
  被精靈術師擺一道的陰影放棄掙扎,只得收回一些外溢氣息,以免衝破結界。
  這裡的氣氛過度不妙,他的懷裡是蠢蠢欲動的精靈,眼巴巴看著他催促著何時要標記他,他就從來沒見過這麼想被黑色種族標記的精靈,啊,很快就不是精靈了,嚴格來說也已經不再是了。思及此,深又繼續手上動作,他低下頭掩飾微妙表情,握住殊那律恩的下身,既是Omega又是精靈,可想而知對方會有多麼敏感。
  殊那律恩又倒回床鋪,已經亂了氣息,深能感受到來自他身上乾淨費洛蒙正踩著不穩定的節奏,隨著手上不停消的速度失去方寸,殊那律恩在他手中像白花瓣一樣掉落,很快地就先射了一輪。隨即擁抱著殊那律恩的手收得更緊更緊,深埋首捕捉來自傾慕之人的氣味,那是無法言說深植在心裡發芽滋長的味道,直到走至世界盡頭,都難以忘懷。
  
  「深...我沒想過你的費洛蒙...好像快把我淹死了。」說話一向不掩飾的精靈用直白的話語軟趴趴說著。「但是...很喜歡喔。」
  「.....笨蛋。」
  已經在世上獨自飄盪太久的陰影,自從精靈闖進他的生命,學習了各式各樣的語言,聽了好多故事,也見過不少表達方式,此時此刻,他卻沒辦法再說得更多。

  深架起小精靈的雙腿,將自己擠入嬌小身體裡,同時傳了幾個舒緩用的術法,好讓殊那律恩別那麼痛--而這位精靈拒絕他的好意,很快便拆解掉,來自陰影灼熱的性器在他體內恣意抽動,他從不知道原來痛也能和舒爽畫上等號。
  殊那律恩流淌出細小吟語,要深再往前靠點好讓他能吻吻他的眼角。
  好溫柔呀。
  被那麼溫柔的目光注視著,好像就都不會痛了。
  精靈這回是真心的,真心誠意的,願意讓來自陰影的費洛蒙包覆著他,像澆淋著春回大地的暴雨,雨後的泥草,原始而單純,令他心神安寧。
  
  可以嗎?深輕聲地問。
  嗯。
  
  殊那律恩閉上眼,脖子有種刺刺的感覺,還有點癢,睜開眼睛時,深正有些擔憂的看著他。
  別那麼緊張嘛......。
  小精靈雙腿一勾,圍住了陰影的腰,他們又貼合得更緊更緊,竟有種不想再分開的念頭。

  「這樣,以後我就都是你的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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