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警:有輕微安赤性行為描寫。(手指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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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e U Sure?
*回到第一條再複誦一遍。
 
*以下正文,謝謝閱讀^^
 
 
 
指尖在手機螢幕滑過一張又一張預覽畫面,不夠、還不像、不夠吻合,降谷零皺著眉找不出滿意的畫面。
大約半小時前,他剛結束一場和赤井秀一一同出動的交易埋伏。
兩人身份不好出馬,在交易過程中擔任的是戒護角色,一有風吹草動馬上下令指示手下人員行動。
所幸安穩渡過了,一切都與擬定差不多,確認目標離去一段距離之後,降谷焦急地直接與赤井原地解散。
再和赤井一起待下去就糟了。
 
不知何時,降谷開始難以與赤井獨處在一個空間裡,比起過往的嫌惡感,更多的是濃濃不自在造成的窘迫。
開始與FBI合同搜查,是公安部機密計劃,起初因為降谷對FBI的個人意見太過偏頗,連帶整個公安部都對新來的夥伴們不友善,花了好大工夫,他們從僵持不下變成了能共桌飲酒的關係。
至少和平多了。
可這和氣,可就太過和氣了。

 

 

他們耗費了人生多數時光針鋒相對,一切的變化卻只在短短幾個月將所有情緒都收了起來,降谷某刻開始,不再與赤井計較了,甚至還特別指導部下要多給FBI協助,促進國與國之間良好發展。
一次的飲酒會中,降谷讓所有下屬離去之後,自己在後頭準備結帳包辦所有酒錢,突然出現的赤井把他拉回無人席間,兩個人窩在榻榻米上趁著酒意扭著打架。
赤井老早注意降谷很久了,他們之間的確存在著某種不被戳破的薄膜,那是來自內心扭曲而形成的不明物體,形狀怪異、不請自來,讓人胸悶,赤井活到這把年紀,大概也能猜出來這是什麼樣的情感在蠢蠢欲動,他們不再像以前吵吵鬧鬧,是降谷先停下的戰局,那個總是和他對著幹的男生某一天忽然就不再對他咄咄逼人。

 

 

他起了好奇心,極強烈想去探索原因,想看看這件事的答案是否為心中所想,如果是,那他沒有理由賭一把。
誰先踏出第一步不知道,總之其中一個人先吻了另一個人。
 
「接下來怎麼辦?」
「最近的飯店還有空房吧?」
 
大概產生了上述對話,接著該發生不該發生的都以最完美標準步驟發生了。
 
特工們用最快的速度訂好最近評價最高隱秘性極強的高級飯店,不發一語風塵僕僕前往目的地,頗有英姿,西裝外套底下是來不及扣好的鈕扣與幾些撩亂的襯衫布料。降谷甚至覺得自己的心情平靜到不可思議,他就只是單純地想在此時此刻跟赤井開房間解決生理慾望還有未解之謎,其他的那些可以之後再處理,同時,他也很驚訝自己對赤井的信任原來是如此深。
 
刷了房卡進房後,他們抱在一塊啄著對方的曝露處,乾燥皮膚底下佈滿叫囂的神經,急躁之餘也井條有序脫去彼此衣物,從玄關到浴室到大床鋪上,得到的結論是他們連在意料之外的地方都很有默契。
 
那晚誰也沒待到最後,降谷在兩個小時過後先醒了,在離開他鄭重審視赤井一絲不掛的身體。
乾了又濕,濕了又乾的頭髮依舊維持著捲度,脖子到鎖骨的地方凹曲分明,喉結隨著呼吸微微顫動,訓練有素的身體肌肉,降谷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胸脯,就這個時候他用了一秒鐘承認赤井的體格是比他好那麼一點。
 
降谷鼻頭哼哼兩口氣送給不曉得是裝睡還真睡的赤井,整整領口便關上門離去。
 
那晚誰也沒開口說話,趁著酒意恣意妄為到最後,他們都怕一旦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就會意識到對方的眼神一點也不模糊,興奮的流光在眼底竄動,那不是醉,那是懶得掩飾的渴望與征服。這點包括降谷,怕是連赤井都再清楚不過。
一夜,甚至根本不到一夜,他們的確度過了還不錯的時光,但也僅僅於此。
 
回到現在,剛與赤井分別三十分鐘的降谷,在交易地大型購物商場的停車場流動廁所裡站著滑手機。
他挑了相對較乾淨的空間,發亮的四方螢幕不斷變化成人裸露圖片,降谷在找的,是與赤井的身體相近的人。
 
天曉得這次行動會讓他記憶起那晚發生的事。赤井更是有意無意在觸碰他的身體,這讓他近乎按捺不住,或者對方根本就是故意的。
「討論埋伏方針就討論…到底為什麼要抓著手臂幾乎要貼過來講…說怕洩露出去這也太靠近了吧。」

 

 

西裝公安翻著白眼埋怨,但這都已無關緊要,降谷早已把赤井的體格記得一清二楚,要在成人網站上找到類似體並無難事,接下來也並沒有安排工作,他能自行解決當務之急。
 
任何能阻擋理性思考的,都必須首要排除,包括自己的生理需求。
 
實在搜尋不到什麼,於是他開始撇除上半身條件只鎖定雄性象徵,但怎麼找,赤井的那裡似乎超乎一般認知的來得大一點,男根的形狀大同小異,一時之間選不出個好的來搭配發洩。
 
降谷乾脆關上手機,收到西裝內袋裡,開始低頭解皮帶、拉拉鍊,這還需要靠哪裡的哪個誰嗎?他一個人也能解決。
不過就是滿腦子赤井秀一而已,不過就是後悔為什麼自己怎麼也喝不醉、記憶還那麼清晰而已。哈,腦子裡意淫赤井的身體來自慰,是佔了那個FBI便宜。
 
他可以在腦裡重複播放一千萬遍那晚的事,而這些都不會被對方知曉。赤井的吻,赤井的撫摸,赤井在他體內的溫度,赤井的喘息和汗水,這些成為了聯想素材,不斷被擴大,收藏在秘密處歸檔上鎖。
降谷圈住自己勃起的性器,開始上下搓動,他大方朝自己承認這些生理現象都是因赤井而起,這和他討厭赤井沒有衝突。
每個人都會有難以言說的困擾,而他的困擾就是會對討厭的人有生理反應而已,這很普通很正常,只要是個獨立個體都該擁有無法啟齒的秘密癖好,也可能只是大腦一時造成的亢奮現象,如此狀態過了不久就會因為膩了就從此免疫,都很難說,降谷覺得無傷大雅,只要不影響日常生活,他見過的更多事都比這怪誕得多。
 
他單手靠在狹小廁間隔板上支撐身體,另一手沒停下動作,大概再幾分鐘就能整理整理若無其事離開。為避耳目,降谷不發出一點聲響,也沒人知道他獨自來到這——要不是眼前隔板上的透氣百頁小窗格有了動靜,他是這麼認為的。
 
「降谷君?」百頁窗傳出來自隔壁大大方方的問句。
該死,這是他目前最想聽見又最不想聽見的聲音。
降谷沒有回話,讓對方覺得會錯意自行離開是再好不過。
但赤井一旦開口,大概90%認定降谷就在這間廁所裡。
 
降谷的手活停了,要命的他還在勃起,性器和手掌都濕得一塌糊塗,味道也還殘留著。
是最尷尬的半途,而且知道赤井也在這兒的時候,他的身體好像違背自我意識又更興奮了。
 
降谷站在原地大約十秒鐘,外頭烈日曬得公廁裡又悶空氣又稀薄,他決定不發一語,裝死,如此一來對方也明白他現在不方便,不管那是什麼。
 
他聽見赤井走出廁所的聲音,腳步聲遠離,還不能鬆懈。降谷總無法推測赤井的每一步動作,這讓他的全身神經又更加亢奮,眼神閃爍奇異亮光,降谷全神貫注去注意外頭聲響,接著他猛地轉頭看見廁所小門的鎖在轉動。
喉結滾動了一下,降谷緊咬下唇,沒有任何動作,他就站在那,衣衫不整,看著門輕易被旋開。
 
「需要幫忙嗎?」
 
赤井秀一將門開到能擠進身體的地步,把自己塞進了壅塞廁間便關上門,口氣聽來稀鬆平常,彷彿眼前景象一點兒也不讓人特別意外。
空間太小了,降谷不知道赤井是不是故意,總之他們身體很快就疊到一起。
他乾巴巴的喉嚨吞了吞口水,發燙的身軀頂頂赤井,然後畫了個小圈。
他說:「這都是你的錯,自己做的事要自己收拾才行。」
「我記得你不是那麼會討價還價的人。」
「那當然,你不知道的多了。」

 

降谷側過臉,咬住赤井的脖子吸了一口,抓住那雙帶有槍繭的手往裸露下身撫摸,他等不及了。
 
赤井有點艱難的在小便斗兩旁將降谷和自己的腳步移到牆邊,實在太過狹窄,還不小心踩到了沖水閥,突然其來水聲沒減掉降谷在他身上的恣意妄為,甚至起了惡意的微笑,摘下赤井的帽子、抽掉皮帶,扔到門邊的男用壁式便池裡,接著用先前已沾滿生理液體的手箍住赤井乾瘦蒼白的臉,屬於降谷的氣味隨著眼簾被填滿那張不懷好意的臉竄入赤井的鼻息。
 
紫藍色眼睛沉了下來,惦量著用詞,蹙起的眉頭狀似思考,他想開口命令赤井做點什麼,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他在期待赤井對他做什麼,就像那晚的酒席過後赤井將他拉了回去那樣,那讓他們之間變成眼下如此局面的一切展開,混亂又曖昧。
降谷從未覺得曖昧能成為橫亙在他和赤井之間的形容,實在太過赤裸不堪。
 
墨綠禿鷹捕捉到了降谷的片刻空隙,那頭偽裝得很頑強的獅子正在猶豫要不要上前緊咬獵物,這對肉食動物來說最要不得,降谷零就是這點讓赤井秀一無法罷手對他的好奇心。
 
「唔…」
 
赤井意外地先給了降谷一記足以讓人難以忘懷的深吻,在廁所裡頭這麼做一點都不浪漫,這個吻適合端在燭光晚餐桌上、擺在灑滿玫瑰花瓣的床鋪上頭,甚至是執行一場危險任務安全生還之後,絕不會是發生在此地此刻,悶臭乾燥的流動廁所裡。
與此同時,他的手掌並沒有忘記本分,不斷握著降谷的下身執行起這時候該盡的責任。
 
降谷下意識想躲開這個含有綿長情意的吻,卻又無法在赤井的撥弄之下完全脫身,光是被摸了幾下他雙腿都要發軟了,於是他狠狠啃了幾口赤井的唇,但看起來就像隻在垂死掙扎的貓迷,反而加油添火。
他撿起即將渙散的意志,脫下赤井的內褲,捉住對方的性器,往下使勁看了眼ーー那傢伙硬起來比成人網站上那些男人的大多了ーー這才對,這樣才對。
相當滿意的降谷稍微推開赤井,蹲下身子找了個還行的角度含住在腦海裡描摹比對無數次的陰莖,赤井的陰莖。
 
他抱住赤井的腿,整個人像要埋進私密處那樣在口裡吞吐,赤井的頭抵著藍色牆面,手指頭在降谷後腦勺推著搓揉著那金色髮絲。即便是第一次為男人口交,降谷那因為急迫而被激發出的潛能被發揮得很好。
他恨不得將口裡的巨根吞進肚裡,也不想去探究為何一位與自己同性男人的性器官會讓他捨不得放開。
降谷的手不安分往上游移,沿著赤井的腿部內側一路碰觸到柔軟鼠蹊,手指頭開始往內裡探索,赤井很快地跟了上來想握住那意圖搗亂的突襲,降谷忽然對他的性器猛地一吸,赤井發出微弱吟鳴,那是降谷要他住手的意思。
 
「降谷君…你這樣可不…啊…」
 
降谷不發一語,用盡一切身體語言告訴對方現在已經是自己的囊中物了,他成功掌握住主導權,從要被火焰融成岩漿之際將自己救回原形。
 
赤井的下身後方被降谷的細長手指擠入一根,降谷的手是好看的。他見過那雙手夾著菸、扣下板機、發動引擎、情動時抓著他的後背掙扎、圈著陰莖自瀆…等等,修剪整齊的圓弧指甲,不絲一苟保養得體的手掌皮膚,正在不留情面要征服他的內裡。
 
前前後後都被降谷給佔據,赤井妥協的任由他鼓搗至滿意為止。明明被液體給沾濕了,渾身卻都熱了起來,本就悶熱的空間變得氧氣稀薄,赤井憋著唇瓣呼吸著,享受降谷越來越得心應手的技術。
降谷越舔咬,赤井就勃起得更大,他幾乎要掌控不住,嘴裡被溢滿赤井的氣味,他的手指即將填入第三根,赤井忽然往前一挺腰,降谷被頂得趕緊抽出乾嘔,赤井藉機拉起降谷的身子,還來不急看清對方的表情,降谷整個人背對著赤井,連擴張都沒有就直接被硬著插入。
 
「啊哈ーー」他收斂了喊聲,不至於引起周遭注意。
 
降谷全身貼在牆面當作支點,赤井在身後緊緊抱著他的腰開始緩緩往更深的地方探索,有了降谷的口水潤滑,還算能一吋一吋不致阻礙劈開他的身體。
 
他們仍在這點上頭互相較勁,誰先讓誰爽,誰先服輸在對方的攻勢下,赤井的好勝心在沉寂時候總能多少被降谷喚醒,盛情難卻的邀約他無法不接招。
他開路的速度很快,降谷的臀朝他的胯部配合撞擊,他們被藏在土裡的秘密要被最原始的力氣給挖掘出來,名為曖昧的煙霧彈只剩得幾縷薄煙,赤井想將事實收押在手掌心裡作為對方日後死不賴帳的攤牌憑據。
 
來吧,降谷零,儘管討厭我吧,瞧瞧你是怎麼對待我的身體?
 
赤井自認還算是個厚臉皮的人,尤其在面對降谷,總是想看顧著,但又不想靠得太近,降谷之於他在矛盾定位上,他不討厭對方,但也稱不上喜歡,總之大約是在心口上的位置,離心臟中央最大距離,這樣才能看得清對方,也才有空間留餘地給自己好不讓降谷有機可趁。
原先就設計為輕便的流動廁所因為他們的大動作開始有了搖晃,降谷還算能撐住,他的穴口開始變得濕潤,能接納住赤井在他體內的炙熱脹大,赤井從降谷的胳膊下伸出手到前頭好以支撐住微微往下滑的趨勢,往對方嘴裡塞進自己手指頭吞吐,降谷揪住了赤井的指頭,用唇舌細數上頭指紋與厚繭,將那些乘載著赤井生命的痕跡都舔進肚裡。
 
論他為何如此迫切渴求赤井的身體,一時半會兒說不明白。
被種在陳年對峙中的情感隨著年月日漸發芽,強烈日光促使著快速茁壯,比起那些,先一步意識到的是本能的慾望,他們在日常眼神交換中總是一次一次洩露著不尋常意味暗示,在赤井把降谷留下並發生一夜情的那天,降谷並不意外地接受了事實,也不多問理由,事後從未提起過。
 
他想赤井與他都心知肚明在身體交纏之外的時候發生了比那更嚴重的事。
 
他們越界了,意外又不意外,畢竟這種可能性也是有的,只是那都存在於不明確的臆測假想,即將被證實揭穿之際,又不確定了。
無論是什麼都有被推翻的可能,哪怕他們都是擁有聰明腦袋的偵探,所以才不能忽略掉每道細枝末節。
 
降谷的整張臉被埋在赤井的掌心,後頭的衝撞愈發猛烈,從他的末梢神經一路觸動到心臟尖端,無不在吶喊著還想要更多更多。汗水和上昇的體溫成正比,黏膩的滋味在窄長四方廁間裡擴散至最大值,他們被擠壓成扁狀,順從本能拍打結合在一塊,這不是些什麼好聞的氣味,日後回想起來也可能會是一場最糟的性愛。
 
他或許還會像這樣對著赤井不斷索求,一覽無遺的性慾只針對這位很愛挑逗他的狙擊手坦承。
降谷零相信赤井秀一從不會令他失望,要是有哪個萬一,這不還有自己在,他們之間不存有這點程度的不確定因素,即使有,降谷也能很快將這些消除掉。
 
廁間伴隨交合的衝刺搖搖晃晃發出聲響,赤井掐著降谷的臀部加快速度,他快射了,而降谷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手指的同時也射了一地。
腦袋漂浮到白茫交界,眼前目光被切換至黑白盲點暈頭轉向,酥麻電流竄動全身,那瞬間視線被擊中,赤井重心不穩往前將降谷圈在他和牆面之間,兩具軀體大力上下起伏喘著氣。
 
降谷轉頭能抵到赤井卡在他肩頭上的耳垂,他吸了兩下,惹得赤井渾身敏感得顫抖,男人總有些部位在外頭神聖不可侵犯,他們稱之為重要之人才能碰觸的部位,耳朵,後腦,性器,等等無關緊要的堅持。
而降谷得意地想,這些地方他不只碰了,還吃了,赤井秀一大概也沒什麼底牌了。
 
「零…」靠在他肩膀上的男人開口,聲音啞啞的。
「我們沒有好到可以讓你喊我名字。」降谷撇撇頭,蹭著赤井的腦袋瓜。
「零。」
「幹嘛?」
「那我這樣還能讓我們更好嗎?」
「哈啊?」
 
降谷還沒問出口,赤井扭著他的頭又開始接吻,浪漫又飽含情意,誰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所謂曖昧被這麼樣一個犯規的舉動消滅了,赤井的手還食髓知味在降谷的性器上隨意撥弄,稱不上多好看的局面,滑稽又凌亂。
 
赤井秀一依依不捨吸著降谷零的頸脖氣息邊想,他欠他一頓燭光晚餐,灑滿玫瑰花瓣的大床鋪,以及鄭重的再一次告白。
 
fin. 2019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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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joy8588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